烏克蘭難民狀況日益嚴重,聯合國難民署估計已超過210萬人,相當烏克蘭人口約5%,成為二戰以來最迅速擴大的難民危機;難民署在月初報告中估計,會有超過400萬人逃離,現在表示很快恐得再提高預估人數。週三俄羅斯和烏克蘭部隊成功開設部分人道走廊,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表示,約3萬5千人撤離,但烏方指控俄軍在東南部馬里烏波爾違反停戰協議,因此未能撤出民眾。目前鄰國波蘭收容最多難民,超過120萬人;烏克蘭西南邊的小國摩爾多瓦,儘管經濟條件不佳,也善意伸出援手。
焦急地在人群中,一車一車尋找熟悉的臉孔,這裡是烏克蘭首都基輔郊區混亂的撤離現場。週三俄羅斯和烏克蘭軍達成初步協議,讓平民百姓從戰鬥激烈的城市撤出,開設六條人道走廊,但並非所有路線都能成功疏散居民。
孤兒院工作人員 娜塔莎:「較大的孩子們都嚇壞了,但小的不懂他們身處的危險。」
兩個星期來飽受俄軍砲轟的民眾,要把握這個機會逃往安全之地,但要離開家鄉,甚至與親人分離,不少人都是抹淚上路。這一天約3萬5千烏克蘭人,從地圖上的紅色地點,包括基輔郊區、東北的蘇梅、東部的伊久姆 (Izium)、東南的沃爾諾瓦哈 (Volnovakha)、馬里烏波爾,以及歐洲最大核電廠所在的安赫德 (Energodar),撤往橘色地區。不過俄軍轟炸最猛烈的馬里烏波爾,顯然沒能建立安全走廊;而戰況激烈的基輔外圍城市,則成功讓1萬8千人逃離。
基輔州沃爾澤利鎮 (Vorzel) 居民 娜迪雅:「我從沃爾澤利來。(是那邊的小鎮。) 那是非常危險的地方,有很多俄羅斯人和車臣人,(他們殺了屋主)很可怕,但家人還好,現在我們要走了,過去10天都在地底下。」
很多人過去10天被迫躲在地下防空洞,沒食物、沒水、沒有光線,現在一有機會,就要趕快把婦女孩童往外送。
基輔副市長 余索夫 (Konstantyn Usov):「我們有醫療團來幫助受傷的人,在這裡我們看到有人被砲彈打斷腿,我們也有安全部隊實際訪查人們,因為怕俄羅斯派人混進來(破壞)。」
而當巴士正準備開往基輔,遠處已再次響起砲擊聲,停火僅短短12小時,逃離的機會之窗稍縱即逝。根據聯合國難民署統計,從2月24號俄羅斯入侵烏克蘭以來,難民已累計達210到220萬人,大部分是婦女和小孩,因烏克蘭政府下令青壯年男子必須留下來打仗。目前為止,大部分的難民都是前往親友或海外僑民處,而非待在收容中心,但接下來恐怕會有越來越多人無處可去,大大考驗烏克蘭鄰國。
西邊的波蘭至今湧入最多難民,超過120萬人;匈牙利其次,近20萬人;斯洛伐克14萬人,俄羅斯9萬9千人,羅馬尼亞和摩爾多瓦各8萬多人。其中烏克蘭西南邊的摩爾多瓦,儘管是歐洲最貧窮的小國之一,人均GDP僅約台灣七分之一,依然對難民伸出援手。
赫塔帕村 (Hirtop) 居民 柯卡:「你有時候可以聽到來自烏克蘭的爆炸聲,太可怕了。」
在這個距離邊境140公里的寧靜村莊,跨越邊境的不只爆炸聲,還有躲避戰火的難民,部分村民張開雙臂,敞開自家大門收容難民。75歲獨居的梅克耶夫,上週就讓來自烏克蘭的一家四口在他家住下來。
赫塔帕村居民 梅克耶夫:「我為他們感到難過,小孩這麼小,他們是無辜的。」
他抱著2歲的小男孩,就像自己的孫子一樣,這一家人過去從未到過摩爾多瓦。
CNN記者 華森:「這一家人在聽了整晚的戰機聲後,一接到通知就立刻離開,他們打包了兩個行李箱,5分鐘後就離開。」
沒有計畫的逃難,讓她們完全仰賴摩爾多瓦人,善意提供糧食衣物和住所。在同一條街上,這名婦女則讓她烏克蘭的姻親一家人避難。
烏克蘭難民 庫茲涅索娃:「我們必須阻止普欽,否則他將會繼續前進,入侵摩爾多瓦和波蘭等國。」
難民痛訴國家遭入侵之苦,她14歲的女兒也強忍淚水。摩爾多瓦政府表示,有數萬難民就住在摩爾多瓦一般人的家裡,他們或搭車、或徒步、或搭渡輪,在攝氏零下的寒冬中跋涉,踏上一條恐怕無法歸鄉的漫漫長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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