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小時候有沒有甚麼絕不敢跟爸媽說的秘密?為了留住面子、保住友情,你做過甚麼難忘的事呢?愛沙尼亞電影「沉睡的野獸」,描述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,暑假期間差點殺了工廠管理員的過程,看似討論兒童可以殘忍地匪夷所思,卻有更多發人深省之處。公共電視主題之夜論壇,邀請各行各業來賓討論本片,認為孩子與父母的關係中,有沒有可以坦白談心的氛圍,或犯錯後還能被接納的空間,相當重要。
愛沙尼亞電影"沉睡的野獸":「沒人被允許去那裏。」
百無聊賴的暑假,波羅的海國家愛沙尼亞(Republic of Estonia)這群半大不小的孩子,最喜歡的遊樂場是附近的廢棄工廠。小小團體裏有孩子王女孩、跟屁蟲男孩、怕孤單的小姊妹、還有有點害羞的男孩克里斯蒂安。
愛沙尼亞電影"沉睡的野獸":「小鬼,扳手給你。」
愛沙尼亞電影"沉睡的野獸":「滾開啦。」
打不進哥哥的青少年朋友圈,克里斯蒂安不想再被僅有的同儕團體扔下。大人越禁止,這群兒童以上少年未滿的孩子,就越想進去廢工廠玩。他們都看到了禁止進入的牌子,也找到了鑽進廢工廠的小路。屢次阻止他們進入的老邁管理員,在驅趕孩子時跌進地洞裡。
愛沙尼亞電影"沉睡的野獸":「他要來了!」
愛沙尼亞電影"沉睡的野獸":「你不能把這件事跟別人說。」
愛沙尼亞電影"沉睡的野獸":「你們看甚麼,快救我出去。」
在禁止他們遊樂的大人中,最弱勢也是最前線的對抗者,老邁的管理員,跌入洞中後彷彿成了孩子們的「階下囚」。儘管老管理員不斷哀求,他們也不去向大人報告求助。甚至扔下草給管理員吃,孩子們首次嘗到情勢反轉、可以控制大人的樂趣。
愛沙尼亞電影"沉睡的野獸":「我去找人幫他。」
愛沙尼亞電影"沉睡的野獸":「不行!你發過誓了,我們都是。」
愛沙尼亞電影"沉睡的野獸":「我們沒有發誓不找人幫忙,只有發誓不說出去。」
出事不說,也是怕闖禍被罵。但還是有人注意到老管理員失蹤了,克里斯蒂安也向兄長求救,被視為叛徒而遭排斥時,他發現朋友們竟然堵住洞口,不讓大人找到管理員。
愛沙尼亞電影"沉睡的野獸":「要是你不保密,我們會讓你的生活很難過,直到永遠。」
愛沙尼亞電影"沉睡的野獸":「嘿,孩子們!」
愛沙尼亞電影"沉睡的野獸":「哈囉!」
愛沙尼亞電影"沉睡的野獸":「我們沒有惡意,但結果卻是這樣,我們為什麼沒有馬上尋求幫助?」
公視主題之夜論壇,邀請各行各業來賓針對這部電影,討論兒童為何會做出脫序或殘酷行為。其實片中孩子們並非全無意識到事情嚴重性,只是比起救人,他們更擔心的後果,第一是被同儕排斥,第二是挨罵和被處罰。
學生 Bell:「因為這個警衛之前就有,已經有去告狀過了,所以小孩覺得他爬上來,會再去跟他們的家長講。」
孩童們直觀地選擇,是兩害取其輕,會不會挨罵、與父母的關係,顯然重於陌生人的性命。都說小孩子才做選擇,但成人們也常面臨抉擇壓力,只是對兒童來說,同儕壓力和自我認同,是他們更在乎的事。
早餐業者 林瑋:「想要救警衛的那個小男孩的媽媽,她其實是比較能夠同理(孩子),就是像...」
主持人 鄧惠文:「所以那個小孩比較想去救人?」
早餐業者 林瑋:「對,因為像家長跟孩子的關係,主要是一個很高對下的關係。」
學生 Bell:「最後放火燒那個房子的小孩,就是他爸爸一直給他灌輸觀念,就是他要當一個男子漢。」
而霸凌與耍狠,很可能是孩子證明自己的一種嘗試。影片最後克里斯蒂安的父親,用同理心安慰他。孩子與大人的關係,是有話願不願意對家長說的關鍵,犯錯後的孩子,就看有沒有接納與關懷他的大人,讓他有勇氣學習與改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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